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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(史海钩沉)老庄与道 (六)
  •     老子认为,人的欲望和追求很多,但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。“名与身孰亲?身与货孰多?得与亡孰病?”(《老子》第四十四章)“宠辱若惊,贵大患若身。吾所以有大患者,为吾有身,及吾无身,吾有何患?故贵以身为天下,若可寄天下,爱以身为天下,若可托天下。”(《老子》第十三章)保全性命,是人生第一要务。安身(身体有所寄托)方能立命(精神有所寄托),立命才能有为。与安身立命相比,名与利是次要的;为追求名利而犯险玩命,就更不值得。(“得与亡孰病”一句中的“得”指追逐名利,“亡”指身败名裂,“病”指忧患)世人为了满足过度的欲望,不顾廉耻,不择手段,不惜以性命作赌博以铤而走险,人间种种祸患与罪恶皆由此而起。老子强调贵身,就是想针砭时弊,告诫世人:只有珍惜性命,自重自爱的人,才能经得住名利的诱惑,保全人性,在乱世中安身立命;只有这样的人才够资格君临天下,保国安民。庄予以为有智慧的人应韬光养晦,不露圭角。“夫函车之兽,介而离山,则不免于网罟之患。吞舟之鱼,荡而失水,则蚁能苦之。故鸟兽不厌高,鱼鳖不厌深。夫全其形生之人,藏其身也,不厌深眇而已矣。”(《庄子·庚桑楚》庄子还以寓言故事告诫世人不可恃才傲物:“吴王浮于江,登乎狙之山,众狙见之,恂然弃而走,逃于深蓁。有一狙焉,委蛇,……见巧于王。王射之,敏给搏捷矢。王命相者趋射之,狙执死。王顾谓其友颜不疑曰:‘之狙也,伐其巧,恃其便。以敖予,以至此殛也。戒之哉!嗟乎!无以汝色骄人哉?”(《庄子·徐无鬼》)老子贵身,庄子尊生。他说:“能尊生者,虽富贵不以养(物质待遇)伤身,虽贫贱不以利累形。今世之人居高官尊爵者,皆重失之,见利轻亡其身,岂不惑哉!故曰:道之真以治身,其余绪以为国家,其土苴以治天下。由此观之,帝王之功,圣人之余事也,非所以完身养生也。今世俗之君子,多危身弃生以殉物,岂不悲哉!以随侯之珠,弹千仞之雀,世必笑之。是何也?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。夫生者,岂特随侯之重哉!”(《庄子·让王》)庄子认为重利则轻生,重生则轻利,知足则不为利诱所惑。“孔了谓颜回曰:‘回,来!家贫居卑,胡不仕乎’?颜回对曰:‘不愿仕。回有郭外之田五十亩,足以给饘粥,郭内之田十亩,足以为丝麻;鼓琴足以自娱,所学夫子之道足以自乐也。回不愿仕’。孔子愀然变容,曰:‘善哉!回之意!丘闻之;知足者,不以利自累也;审自得者,失之而不惧;行修于内者,无位而不怍’。丘诵之久矣,今于回而后见之,是丘之得也’。”(同上)从历史上看,利欲熏心的人不乏官居高位、富可敌国者,然而多以富贵太盛而倾覆。凡恋位固宠,贪得无厌的人,少有善终;即使侥幸免于刑戮,也往往祸及子孙。所以老子说“罪莫大于可欲,祸莫大于不知足,咎莫大于欲得。”(《老子》第四十六章)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实属难能可贵,而历史上确有其人。春秋时楚令尹孙叔敖三次任令尹,三次被罢免。不论在职免职,他都坦然自若,荣辱不惊。有人问孙叔敖:“您三次做令尹,不以身居显位而沾沾自喜;三次被罢免,不因失去富贵而忧心忡忡。您能在宠辱面前不动声色,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呢?”孙叔敖答道:“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啊?我只是认为富贵这东西,它来找你时你不能拒绝,它要离开你时你也无法留住。因为富贵的得与失都不取决于我,所以我不为此而忧虑。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,哪有什么过人之处!”孙叔敖不以爵禄动心,所以一生受人尊重,得其善终,而且福及子孙。庄子则视官场如险地。宁为布衣,不入王廷。楚国聘庄子为官,庄子对来使说:“您见过祭祀时作牺牲的牛吗?祭祀前给牛披上绣着花纹的锦缎,喂精美的饲料,等到被牵入大庙宰杀时,它想重新做一头自由的野牛,能办得到吗?”庄子拒绝为官,并非故作清高,而是不满当时诸侯混战的现实,不愿为虎作伥,这既是庄子的人格体现,也是他的智慧选择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 (作者: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调研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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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(史海钩沉)老庄与道 (六)
  •     老子认为,人的欲望和追求很多,但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。“名与身孰亲?身与货孰多?得与亡孰病?”(《老子》第四十四章)“宠辱若惊,贵大患若身。吾所以有大患者,为吾有身,及吾无身,吾有何患?故贵以身为天下,若可寄天下,爱以身为天下,若可托天下。”(《老子》第十三章)保全性命,是人生第一要务。安身(身体有所寄托)方能立命(精神有所寄托),立命才能有为。与安身立命相比,名与利是次要的;为追求名利而犯险玩命,就更不值得。(“得与亡孰病”一句中的“得”指追逐名利,“亡”指身败名裂,“病”指忧患)世人为了满足过度的欲望,不顾廉耻,不择手段,不惜以性命作赌博以铤而走险,人间种种祸患与罪恶皆由此而起。老子强调贵身,就是想针砭时弊,告诫世人:只有珍惜性命,自重自爱的人,才能经得住名利的诱惑,保全人性,在乱世中安身立命;只有这样的人才够资格君临天下,保国安民。庄予以为有智慧的人应韬光养晦,不露圭角。“夫函车之兽,介而离山,则不免于网罟之患。吞舟之鱼,荡而失水,则蚁能苦之。故鸟兽不厌高,鱼鳖不厌深。夫全其形生之人,藏其身也,不厌深眇而已矣。”(《庄子·庚桑楚》庄子还以寓言故事告诫世人不可恃才傲物:“吴王浮于江,登乎狙之山,众狙见之,恂然弃而走,逃于深蓁。有一狙焉,委蛇,……见巧于王。王射之,敏给搏捷矢。王命相者趋射之,狙执死。王顾谓其友颜不疑曰:‘之狙也,伐其巧,恃其便。以敖予,以至此殛也。戒之哉!嗟乎!无以汝色骄人哉?”(《庄子·徐无鬼》)老子贵身,庄子尊生。他说:“能尊生者,虽富贵不以养(物质待遇)伤身,虽贫贱不以利累形。今世之人居高官尊爵者,皆重失之,见利轻亡其身,岂不惑哉!故曰:道之真以治身,其余绪以为国家,其土苴以治天下。由此观之,帝王之功,圣人之余事也,非所以完身养生也。今世俗之君子,多危身弃生以殉物,岂不悲哉!以随侯之珠,弹千仞之雀,世必笑之。是何也?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。夫生者,岂特随侯之重哉!”(《庄子·让王》)庄子认为重利则轻生,重生则轻利,知足则不为利诱所惑。“孔了谓颜回曰:‘回,来!家贫居卑,胡不仕乎’?颜回对曰:‘不愿仕。回有郭外之田五十亩,足以给饘粥,郭内之田十亩,足以为丝麻;鼓琴足以自娱,所学夫子之道足以自乐也。回不愿仕’。孔子愀然变容,曰:‘善哉!回之意!丘闻之;知足者,不以利自累也;审自得者,失之而不惧;行修于内者,无位而不怍’。丘诵之久矣,今于回而后见之,是丘之得也’。”(同上)从历史上看,利欲熏心的人不乏官居高位、富可敌国者,然而多以富贵太盛而倾覆。凡恋位固宠,贪得无厌的人,少有善终;即使侥幸免于刑戮,也往往祸及子孙。所以老子说“罪莫大于可欲,祸莫大于不知足,咎莫大于欲得。”(《老子》第四十六章)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实属难能可贵,而历史上确有其人。春秋时楚令尹孙叔敖三次任令尹,三次被罢免。不论在职免职,他都坦然自若,荣辱不惊。有人问孙叔敖:“您三次做令尹,不以身居显位而沾沾自喜;三次被罢免,不因失去富贵而忧心忡忡。您能在宠辱面前不动声色,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呢?”孙叔敖答道:“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啊?我只是认为富贵这东西,它来找你时你不能拒绝,它要离开你时你也无法留住。因为富贵的得与失都不取决于我,所以我不为此而忧虑。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,哪有什么过人之处!”孙叔敖不以爵禄动心,所以一生受人尊重,得其善终,而且福及子孙。庄子则视官场如险地。宁为布衣,不入王廷。楚国聘庄子为官,庄子对来使说:“您见过祭祀时作牺牲的牛吗?祭祀前给牛披上绣着花纹的锦缎,喂精美的饲料,等到被牵入大庙宰杀时,它想重新做一头自由的野牛,能办得到吗?”庄子拒绝为官,并非故作清高,而是不满当时诸侯混战的现实,不愿为虎作伥,这既是庄子的人格体现,也是他的智慧选择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 (作者: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调研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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